這樣,雖然三中全會《公報》對如何具體改革著墨不多,但在實際上吹響了中國改革的號角。
不過在當時,中國對世界上許多國家和地區在戰后幾十年的加速發展所知甚少,社會科學界與國際主流也隔絕多年,因此,無論是政府還是民眾都對改革的目標究竟是什么并不十分清晰。
在這樣的條件下,“摸著石頭過河”也就成為中國改革的重要策略。其內在合理性在于允許下層主體進行創新性探索,中央政府也在不完全否定原有體制的條件下做出一些變通性的安排,使改革試驗得以進行。而一旦這些試驗取得成功,就繼之以在更大范圍內的推廣,使整個社會分享成果。農村包干到戶的推行是如此,對民營工商企業限制的逐步放開也是如此。體制邊緣的種種改革,為突破計劃經濟的僵化體制開辟了一定的空間,促成了20世紀70年代末期和80年代初期經濟的迅速恢復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