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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計生干部寫報告文學關注失獨家庭
來源:澎湃 發布時間:2015-11-25 18:40:09

20多年的計生工作經歷和對失獨家庭深入的訪問調查,讓韓生學得以掌握很多內情。

20多年的計生工作經歷和對失獨家庭深入的訪問調查,讓韓生學得以掌握很多內情。

十八屆五中全會宣布啟動“全面二孩”政策,意味著實施了30多年的“一胎化”政策宣告終結,政策層面的獨生子女家庭將不復存在。

11月初,文學期刊《啄木鳥》發表了一部報告文學——《中國“失獨”家庭調查》(節選),在我國計劃生育政策變革的歷史節點,回望失獨家庭這一“一胎”政策的伴生物。

除了失獨家庭問題本身,這部作品的作者同樣引發關注。他不是一位職業作家,而是一位基層計劃生育工作者——湖南懷化衛計委副調研員韓生學。

韓生學自1992年進入計生部門工作,至今已有23年,見證了計劃生育政策從嚴苛到逐漸寬松,直至如今重大變革的歷史。

韓生學自幼喜歡寫作,計劃生育工作經歷為他提供了豐富的創作素材。他先后創作了《創造生命的奇跡》、《中國媒婆眾生相》、《女孩,你別哭》等作品。

中國自1980年代初開始推行獨生子女政策,提倡一對夫婦只生育一個孩子。此后,執行該政策又不幸失去子女的家庭不斷浮現,“失獨者”逐漸成為一個群體躍入公眾視野。

20多年的計生工作經歷和這次深入的訪問調查,讓韓生學得以掌握很多內情,看到太多真實的情況。

韓生學告訴澎湃新聞,《中國“失獨”家庭調查》預計會有20萬字左右,《啄木鳥》上發表的只是一部分。

他說,之所以寫作這部作品,是為了幫這個群體呼吁,讓政府和社會了解他們的需求,“除了他們的苦和痛外,他們還為國家做出了貢獻,不能單單把他們作為困難群眾、維穩對象來看。”

直接訪問了100多個失獨父母

澎湃新聞:您是從什么時候意識到“失獨”問題的?是怎樣的契機讓您來關注這個群體的?

韓生學:1992年開始我調到計生部門上班,慢慢看到一些情況,比如有些群眾只有一個孩子,失去了很無助。當時這個群體人數很少,但我覺得以后可能會越來越多。再往后,我寫作第一本書《女孩,你別哭》時,在訪問過程中也接觸到了一些獨生子女家庭,他們也擔心孩子如果意外不在了自己該怎么辦。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關注這一問題并積累素材,到現在已有20多年時間了,對這個問題也有了一個比較全面的了解。

澎湃新聞:作為一名計生工作者,為何選擇寫作一部文學作品來呼吁關注他們?

韓生學:2001年12月出臺的《人口與計劃生育法》,里面只有一句話提到了對失獨家庭的關注,說要給他們“必要的幫助”。什么是“必要的幫助”?“必要”二字很難把握。當時就覺得,僅僅靠一些講話、一些新聞報道,作用不是很大,失獨家庭的很多故事新聞也難以容納。特別是在了解到這個群體的生活現狀后,我非常震驚,就覺得應該用一部文學作品將他們的悲苦聲音寫出來,呼吁更多人關注。

澎湃新聞:在前期的準備過程中,您去過哪些地方?訪問過多少人?

韓生學:我開始訪問身邊的人,后來逐漸擴展到全省乃至全國,到現在直接訪問的有100多人,間接訪問的就更多了。我有時候會請他們吃飯,在飯桌上慢慢聊,他們會給我介紹很多外地的失獨家庭代表。我去哪個城市,就先看看這里有沒有我掌握的失獨者名單上的人,有的話我都會找他們來訪問。訪問的對象主要還是湖南多些,此外是貴州、四川、重慶等西南地區居多。

澎湃新聞:去這些地方是自費還是單位支持呢?單位支持您的寫作工作嗎?

韓生學:兩種情況,一種是自費去,另一種是出差順道訪問。比如我去長沙開會的時候,別人晚上都休息,我就去找這些訪問對象。我們單位的領導還是比較支持我的,還會時常關注我的寫作進度。外地的計生部門也很支持。今年6月,我準備去石家莊訪問失獨者時,當地衛計委的領導表示很歡迎,后來因為訪問對象把書面材料發給我了,就沒有去。

雖是計生干部但寫作時旁觀

澎湃新聞:您作為一名計劃生育工作者,失獨者又遭遇了這樣的悲劇,訪問時有無困難?

韓生學:見面之前我先跟他們進行大量溝通,他們同意之后才見面。一般都是以作家的身份去的,我是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是有證的。但后來很多人也知道我是計劃生育工作者。訪問時,我不是把自己當成一個計生干部、一個作家或者訪問者,我把自己放到和他們一樣的位置上,我告訴他們我也只有一個女兒,如果遇到意外也許你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這樣他們就理解了,知道我并不是去看熱鬧的。

澎湃新聞:有沒有遇到一些不理解的情況呢?

韓生學:開始很多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后來慢慢也知道了,大部分人還是理解的,他們認為這個工作由一位計劃生育工作者來寫,才能做好。也有一些人表達了擔心,認為思維跳不出計劃生育的藩籬,但我在寫作這個作品時,始終把自己置身于計生工作之外,旁觀這一問題。

澎湃新聞:這個群體數量龐大,面臨的問題也各不相同,您在訪問中有沒有一些新的發現?

韓學生:有這樣一個群體,以前我沒有涉及過。他們的獨生子女不在了,但留下一個孩子,也就是他們的孫子或者外孫,他們不僅要面對喪子之痛,還要思考隔代撫養的問題。一般失獨家庭不太理解這個群體,說你們是有第三代的人了,和我們不一樣。但我了解后發現,這個群體確實承受了非一般的痛苦。有個老人就告訴我,孫子老問她爸爸去哪兒了,她平時都回避這個問題,有一年清明節去上墳,她告訴孫子這里面就是爸爸,孩子就叫著要爸爸,要奶奶把墳墓挖開,把爸爸找出來,老人當時就嚎啕大哭。我聽到這個故事心都碎了。

澎湃新聞:我關注到還有這樣一個群體,部分失獨者通過再生或者抱養后又有了孩子,但按照現在的規定他們就不屬于失獨家庭了,也就無法享受扶助政策,但其實他們高齡撫養面臨很多困難,您是否注意過這個群體的問題?

韓生學:這個群體也有人和我聯系了,希望我能把他們寫進文章里。不論他們是以抱養還是試管嬰兒的方式重新有了孩子,都比普通人承受了更大的痛苦,我認為政策不應該一味地把他們排除出去。

  他們確實不屬于失獨家庭,但他們在做試管嬰兒時的付出,政府應該給予相應的補助。孩子還沒撫養大,父母又老了,或者家庭又陷入了貧困,政府應當給予一定的幫助。對于這個群體,我在作品中也會寫一部分。這個問題確實比較突出,人數也不在少數,比如媒體上已經報道了的60歲老人生出一對雙胞胎,等他們80歲時孩子還沒成年,我們也必須認真看待這個問題。

不能單單把他們作為困難群眾、維穩對象來看

湖南計生干部寫報告文學關注失獨家庭:他們為國家做出了貢獻

不能單單把他們作為困難群眾、維穩對象來看

澎湃新聞:您最初準備寫成一本什么樣的書?相比此前一些關于失獨家庭的作品,您認為這部作品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韓生學:這個作品不僅是簡單呈現他們的苦,復述他們的傷,我希望通過這個作品讓高層、讓社會更加了解這群人。除了他們的苦和痛外,他們還為國家做出了貢獻,不能單單把他們作為困難群眾、維穩對象來看。

這個作品應該算是一部全景式反映失獨問題的作品,他們的失獨之因、失獨之痛、失獨之傷、自救之舉、維權之路、關懷之美、政策之光等,各個方面的情況都有呈現。

我希望把他們最迫切的需求告訴社會。其實很多地方的基層政府對這個群體做了很多工作,甚至比國家要求的還要多,我這些收集起來、寫出來,也給政策設計提供一些參考。

澎湃新聞:寫作中需要回憶訪問時親歷的各種場景,這是一種什么感受?

韓生學:寫到很多地方我自己也會流淚,我是帶著一種感情去創作的,我會陪場景中的人一起流淚。比如我特意選了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至凌晨,去寫作那段“寫往天堂的信”,體會一個母親給亡子寫信的感覺,當時我自己就哭了。整個過程都覺得很沉重,我意識到我的責任和義務,責任來源于我是一個計劃生育工作者,義務在于我是一個報告文學作者,同時也是社會中一個善良的人,就應該把他們真實的東西反映出來。

澎湃新聞:作品發表后,反響如何?

韓生學:《啄木鳥》發表后,全國很多地方的失獨群體都跟我聯系,告訴我了很多案例,讓我非常震撼和感動。很多人給我打電話,希望我把他們的故事寫進書里去。有一個母親,獨生女兒去世后,她就跑到非洲去幫助那里的孩子,尋求內心的救贖;還有一位母親,孩子去世后她就跑到內蒙古去種樹,13年種了250萬棵樹,等等這些故事都讓我非常感動。

給他們再多的關愛都不為過

澎湃新聞:“全面二孩”政策出臺后,意味著從政策層面獨生子女家庭已經終結。您認為,政府現在應該對失獨家庭做些什么?

韓生學:首先我認為政府應該擔起責任,從國家層面說政府還是擔起責任了。“普遍二孩”政策公布后,國家衛計委在發布會上就明確提出要加大對這些家庭的幫扶力度,解決他們的困難和問題。這需要從政策制定方面給予他們關懷,要把他們看成國家的貢獻者,不應該把他看成一般的困難家庭。不管哪個家庭,遇到失獨都可以說是滅頂之災,我認為給他們再多的關愛都不為過。

  當然首先要理解他們,就像我在作品中說的第一句話,“我們不需要憐憫,我們需要更多人去理解和同情”。這些人失去的孩子是他們血脈的延續,是他們的價值和整個家族的延續,我們應該在理解的基礎上給予他們幫扶。

澎湃新聞:您怎么看待國家這些年給他們的扶助政策?不少失獨老人希望可以提高扶助標準。

韓生學:其實國家衛計委做得還算好,但政策是需要很多部門協調解決的。但我認為政策對他們會越來越好。這些失獨老人的年紀越來越大了,所以政策要盡快,不能再拖。

澎湃新聞:寫作到現在,您對這個群體總體來說是怎樣一個評價?

韓生學:首先他們是愛國的,是執行政策的,不是無理取鬧的。他們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去維權,只要有一點辦法他們都會過下去。總的來說,這個群體的訴求是沒有問題的,我認為他們得到的東西比他們失去的東西少很多,我們應該理解并支持他們。我有時去一些地方講課,我只要站在講臺上,就要講這個問題,為他們呼吁。

以前上環結扎引產,以后送藥送服務

澎湃新聞:工作和寫作的這些年,您如何看待自己的工作?有沒有一個漸變的過程?

韓生學:變化還是有的,剛來計生部門的時候,我們也是堅決執行政策,覺得計劃生育好,還給親戚做工作,問他們生那么多孩子干什么。后來看到一些問題,特別是基層在執法過程中的一些過激行為,現在看來還是過了一點,方法應該再好一些,工作應該再細一些。當然總體上看這些還是在改進。

澎湃新聞:網上一直都有不少批評計生干部的聲音,您看了什么感受?

韓生學:看了確實很沉重,過去有個別干部確實方法不對,給群眾心理留下了一些陰影。但是網上一味地罵也不對,我們是政策的執行者,當然他的工作方法可能有問題,但在那種情況下,不執行要處罰他、要丟烏紗帽。

澎湃新聞:“全面二孩”放開后,對你們的工作有哪些影響?

韓生學:可以說我們的工作越來好做了,因為管理對象變少了。比如我們懷化有5個少數民族縣,他們可以生二孩,那里的工作就很好做,因為只需要管生育第三胎的情況,這種情況很少。

“全面二孩”政策出來后,我們的工作內容也轉變了,以前有時會用行政手段,現在則是去給他們送服務:以前讓他們上環結扎引產,現在是去給他們送藥,教他們如何生一個健康的孩子,老百姓當然高興了。

澎湃新聞:目前“全面二孩”政策尚未落地,你們現階段的工作主要是什么?

韓生學:“全面二孩”政策出來之后,我們也開了會,現在統一了大家的思想,統一到中央的決定上來,然后是一層一層宣傳。準備工作一直在做,比如目標人群的統計,怎么為他們做好服務等等,我們都要準備,但主要還是在等待,等待國家法律和地方法規的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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