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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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新浪娛樂訊2月18日上午9點,閻肅追悼會在北京八寶山舉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送別。閻肅先生兒子閻宇抱遺照表情肅穆。(攝影/夏祺)
9月,住院了,住東樓,天天陪輸液,想著等出院就好了。
10月,昏迷,住重癥,每天來醫院想著:要是還能住東樓就好了。
2月,病危,想著要是還能像上周多好啊。
12日,他走了,想著要是哪怕還能躺在那起碼還有溫度也行啊。
18日,遺體告別,會想,要是還能繼續守靈也行啊……
——閻宇
法制晚報訊(記者壽鵬寰)距離12日父親去世已經十幾天了,但閻宇總覺得父親沒有離開,他一直都在……
著名藝術家、空政文工團創作員閻肅于2月12日3時07分在北京病逝,享年86歲。
“風花雪月,余音裊裊,全心全意不圖報;淡看生死,音容笑貌,只待來生見君早”。這是閻肅之子閻宇寫給父親的。這幾天,與父親相處的點滴,老爺子說過的話、一舉一動、笑臉、凝神鎖眉、甚至發脾氣的樣子,每時每刻都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里一遍遍地回放。在兒子眼中,閻肅一生淡泊名利,勤勤懇懇,除了那些膾炙人口的作品,閻肅留給后輩的,還有很多做人的道理、處世的風骨值得學習。
從昏迷到去世,閻肅再沒有醒來,對于家人來說,有很多遺憾,但對老爺子來說,人生沒有遺憾,對人、對事都是如此。閻宇說,因為父親從來不想著自己,只把單位的事、大家的事放在第一,“他從來沒說‘我想怎么樣’,‘我要怎么樣’,所以他沒有什么遺憾”。
“我走的時候,肯定干脆利索,不給人添麻煩”
人生無常與子說生死
法制晚報(以下簡稱“法晚”):閻老從去年10月昏迷一直到最后去世,都沒有醒過來?
閻宇:對,沒醒過來。
法晚:那這最后的日子,他會有意識和反應嗎?
閻宇:醫生也沒有定論。有可能我們說話他聽見了,然后回應你。而他的動作無非是,扭動脖子、睜開眼睛、嘴角能動,但可能只是下意識。
但是,回想起來,我起碼有3次看著他的眼神,感覺他不讓我走。
法晚:你說要走的時候,他會睜開眼睛?
閻宇:對,我說老爸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他睜開眼睛看著你的方向,他那個眼神我就不敢走了,就感覺他好像不讓我走。
法晚:以前跟老爺子聊過生死這些事嗎?
閻宇:人生無常這個詞是真的。
去年6月份我陪老爺子去送別一位阿姨,就在空軍總院。老爺子走的當天也是同一個告別廳。那時候我們去和回的路上,坐在車上就聊。
父親說:“你媽就擔心她走了以后,我再娶一個。你媽是瞎擔心,我到時候不會再娶了,多麻煩,多大歲數了。”他說,他走的時候肯定干脆利索,不給人添麻煩。
我當時對父親說,我不怕麻煩,咱們哥們兒,你甭擔心。他說不,也不給你添麻煩。
到了9月14日住院,那兩周每天輸液,我陪他輸液還說這個事呢,老同事、老戰友誰誰走了,他還在感嘆別人走了。
法晚:這一陣有夢見過父親嗎?
閻宇:沒有,我這5個月就是沒有夢見過他。啥都夢見,就是夢見不了他。
“我沒有想見沒見的人,也沒有想干沒干的事,我沒有遺憾”
一生無憾心中無小我
法晚:他那時候知道自己的病情嗎?
閻宇:什么都沒跟他說。但大概在他昏迷的前一周,院長說老爺子好日子不多了。我知道以后,就問父親有什么想見的人一直還沒見著,他說沒有。有沒有一直想干的事沒干的,他也說沒有。有什么遺憾,他說沒有。
我說那不可能啊。我這不到50歲,遺憾裝好幾屋子,你這85、86歲沒遺憾。“真沒有。”父親說。我說為什么呀?他說:“因為我從來沒有自己主動非要干什么,都是組織讓我干嗎我就干嗎。”
乍一聽,我覺得他挺可憐的,怎么沒有個人理想?真的,他這句話我糾結了小一個月。從他說的那一天到他昏迷之后的半個多月,我想起這個就心酸。參加了他的事跡報告會,我才反過來想到,為什么老閻同志這么受歡迎,擱誰都歡迎啊,他不想自個兒,他就想集體的事、大家的事,所以他得到的最多。
法晚:他心里就沒有“小我”個人。
閻宇:乍一聽這人缺心眼,傻子、可憐,但實際上我爹是大智若愚。我媽媽那時候整天覺得他窩囊,不會自己去爭級。但他離大家很近,他的這個做派很重要,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忘我為公,你得到的結果應該是最好的。
法晚:昏迷之前你問了哪些事,他會不會想到自己的病情不太好了?
閻宇:沒有,他糊里糊涂,他這個人其實在生活當中不敏感。但是你要說他完全不知道呢,他冥冥當中又跟我交代了很多后事,讓我心疼心疼老太太,因為我跟我姐老覺得這老太太一直比較欺負老頭,比較強勢,他就解釋說你媽對我還是不錯的。又說到我姐,然后又把我們家親戚全都問了個遍,突然在昏迷前兩三天挨個問。
“一張床,一個書桌,門一關,自得其樂都在詩詞里”
勤儉克己名利在身外
法晚:閻老在待人接物上一直讓人感慨。
閻宇:是的,他對人很客氣,尊重身邊所有人。我爸永遠是主動跟別人先打招呼,甭管你是誰。你是領導或者你是名人,我主動打招呼。但是你是一個普通人,我也照樣主動跟你打招呼。
法晚:能做到這點也不容易。
閻宇:我有時候說,您這累不累,不認識你跟他打什么招呼。他說這些人看見我面熟,老在院里頭,我不跟他打招呼,讓人家心里別扭,不知道是該跟我打招呼,還是不該。我一先打招呼人家放松了。
如果跟人約了,老頭一定提前5分鐘等著。他說我可以邊等邊琢磨詞,一點也不耽誤事。
后來我就發現他這個客氣對他來講轉化成生產力,其實對咱們所有人一樣,這也是可以借鑒的。
法晚:怎么轉化的?
閻宇:你看他寫這個京歌,《故鄉是北京》、《前門情思大碗茶》怎么來的呢?就是作曲姚明那時候剛來北京,調到空軍政治部歌舞團,就是一個小年輕,沒人搭理,就我爹對他非常客氣,差著輩呢,但是我爸沒這個拘束。
姚明開始有點蒙,后來發現老閻不是客氣,是真心的,他一下子覺得近了,就跟老頭說能不能跟你合作個作品。
老頭說沒問題,他們倆就寫了一首,第一次合作的作品普普通通,但他一下就膽大了,說老爺子能不能再玩一把。老爺子說行啊,之后就有了《故鄉是北京》、《前門情思大碗茶》。
法晚:你受他的影響也有所轉變?
閻宇:我這幾年是有轉變。因為的的確確覺得在這五六年,也是自己歲數大了,突然覺得還是我爹這一套是對的,老頭他也說人能帶走什么,學識和修養,你什么也帶不走。
法晚:他提攜了很多后輩,不少后輩最終都名利雙收,老爺子怎么看名利這個事兒?
閻宇:我爸這個人對物質、對名利真的是一點都不看重。像他們部隊里提級,四級提三級是一個大坎,相當于提少將,人家過來跟他說,閻老你這提三級了,他的反應是:是嗎?這很難啊?
2000年給我們分房子,他就懶得換。那個房子比原來住的要大一百多平米,你想他都懶得換,就說不動了,這挺好了。他是這種態度。
我們不是說他多清高,他的生活太簡單了。一雙布鞋穿幾十年,一個杯子一直用到底。你看他也不花一分錢,物質對他來講沒有任何意義。
法晚:他是只要有書看,有報讀就行。
閻宇:他挺重視每天的報紙,經常有新書就夠了。一日三餐食堂解決,他愛吃食堂,食堂大多數飯菜他都喜歡,紅燒肉他更喜歡,他對物質上要求非常低。
法晚:這個真是很難得。
閻宇:對,一般人都覺得這樣的人書房應該多豪華,其實沒有,他的房間比這個可能還少點,就是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柜,沒了。就是這三樣東西,對他來講足夠了。把門一關,你別來打擾我,他在里頭挺高興,自得其樂。他把他的情感浪漫全都放在了詩詞里頭。
本版文/記者壽鵬寰制圖/廖元
(責編:阿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