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君黃歇塑像
江陰君山上有黃歇的衣冠冢 江陰市宣供圖
黃埠墩 蔣強 攝
春申澗 錫惠景區供圖
“你們知道嗎?羋月的青梅竹馬黃歇與無錫、蘇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苯?,古裝劇《羋月傳》熱播,無錫、蘇州的小伙伴們顯得尤為激動,因為劇中男主角之一的黃歇,歷史上與魏國信陵君魏無忌、趙國平原君趙勝、齊國孟嘗君田文并稱為“戰國四公子”,曾在無錫、蘇州一帶獲封地有十年之久。在此期間,黃歇興修水利、開辟道路、增加耕地,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因而也有不少故事與遺跡流傳至今。
春申君改封江東,每年都要祭拜惠山
史料記載,黃歇是楚國大臣,頃襄王時,曾去秦國說退秦兵,又用巧計使入質的太子完脫險回國。太子完立,是為考烈王??剂彝踬n給黃歇淮北十二縣土地,封為春申君。不久改封江東,“改封之后,封地以無錫為中心,西到鎮江,東到上海,南到太湖,北到長江?!睙o錫市文管會辦公室研究員夏剛草對黃歇很感興趣,研究較深。
“黃歇是楚國江夏人,也就是今天的湖北一帶。曾經擔任楚相,擁有門客三千?!毕膭偛萁榻B,黃歇當年的黃城就設置在惠山西麓,“黃城就是他在封地處歇息的地方?!惫湃诵派缴?,因而每年春秋兩季黃歇都要去惠山東麓祭拜,“惠山那時稱作吳西神山,史料上說黃歇‘歲祀以?!?,也就是說用牛祭祀?!毕膭偛菡f,當年祭祀地附近就是春申澗,“又稱作黃公澗,相傳黃歇的馬兒在此飲過水?!比缃瘢荷隄驹谟昙臼菬o錫人“游水”的好去處,也成了一處有意思的林泉景觀。 “因為每年從惠山西麓到惠山東麓去祭祀山神,黃歇發現這其中的路十分不好走?!毕膭偛萁榻B,于是黃歇便決定在惠山東麓與西麓之間打造一條大路,“后來造出的路叫做龍尾陵道?,F在還有遺址在那兒。”
興修水利,他是無錫治湖第一人
在無錫時,黃歇做的貢獻除了造路之外,為民興修水利成績卓著?!啊对浇^書》中就有記載:春申君,立無錫塘,治無錫湖。這是很高的評價了?!毕膭偛菡f,當年無錫湖(即芙蓉湖)水淺,非雨季時就有陸地露出,因而很多百姓在附近居住,但是一到雨季,居民的房子就會被淹,因而黃歇下定決心要治理無錫湖,“當時生產力有限,不可能一下子就治理好,所以后來歷代都有對無錫湖的治理,但是黃歇是無錫治湖第一人?!秉S歇疏浚無錫湖的同時,開鑿通向長江的河道,用于消除水患,如今的江陰申港、黃田港,均為當年黃歇所鑿。
史料中所說的“立無錫塘”也是一段故事。“現在的古運河最早開鑿于吳王夫差時期,但當時運河一段到無錫湖這里,只是連通利用了無錫湖,并沒有開鑿新河,因而當年水淺時船到了無錫湖這段便無法行船了。”夏剛草介紹,黃歇在無錫時,規范了運河與無錫湖,“湖歸湖,河歸河。將無錫湖一部分變成陸地增加耕地,開鑿運河一段時將土堆在了北邊便成了堤岸,后來形成了北塘,現在北塘的地名也來源于此?!?/p>
如今,在古運河無錫城區段還能看到河中有個小島,小島便是古運河無錫城區段的起點,叫做黃埠墩?!坝捎诋敃r治水時,湖水深淺不一,黃歇發動民眾進行深挖時,遇到石頭阻滯而無法繼續,只好留在那里,所以后代人便稱這里為黃埠墩,也是為了紀念他?!毕膭偛菡f,這個黃埠墩其實是惠山的余脈,所以當年挖到此處就無法挖下去了。黃埠墩的掌故不少,文天祥也曾經住過黃埠墩,“現在黃埠墩上建的是正氣亭,為了紀念文天祥。”
筑堤圍堰,造就了蘇州黃埭鎮
黃歇在蘇州期間,為蘇州人民也辦了不少好事,尤其是興修水利。在蘇州城西北部,有座千年古鎮名為“黃埭”,就來源于春申君黃歇,這里至今保留著他當年筑堤圍堰的遺跡——春申湖。原黃埭鎮黨政辦主任尤德榮是土生土長的黃埭人,從小聽著春申君的故事長大。他告訴記者,黃埭鎮所處的相城地區地勢低洼,北入長江水道壅塞后,別說無法耕種,就連居住也困難。2000多年前春申君黃歇來吳,大興水利,開通東江,導水入海,湖蕩眾多的地方則筑壩建堰,時稱“春申堰”,或稱“春申埭”?!八^‘埭’,是指堵水的土壩。” 尤德榮說,后來這塊地就跟了“黃”姓,稱為“黃埭”了。
民間有一首兒歌至今流傳:“啷啷啷,啷啷啷,爺娘去開黃浦江,爾后再開春申塘,領頭的大爺叫春申君,住在伲村黃泥浜?!庇纱丝梢姡荷昃龑S埭的影響深遠。這里原有一個裴家圩,是當年春申君筑堤圍堰的遺跡。2002年底,黃埭鎮對裴家圩圍堰抽水清淤、取土和生態修復,挖深了2米多,在湖北岸的大片灘涂荒地上建設濕地水景,并將裴家圩改名為春申湖,以紀念古代在這里“筑堰成埭”的春申君黃歇。
尤德榮告訴記者,相城區除了春申湖,還有“黃公蕩”,道路有“春申路”,學校有“春申中學”和“黃埭中學”,路上還有春申君的雕塑,可謂處處都是他的影子。
百姓愛戴,江陰君山還有黃歇衣冠冢
春申君黃歇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因此深受百姓愛戴。當年,無錫百姓在春申澗旁邊建有春申君祠,“據研究,漢代時就有春申君祠了?!毕膭偛菡f,但到了后期,祠堂被破壞。無錫老百姓又建了兩座大王廟來紀念春申君?!爸越写笸鯊R不叫春申君廟,就是不想讓朝廷里掌權者知道他們祭拜的是春申君?!毕膭偛菡f,“現在無錫還有一條路叫做春申路,也是老百姓為了紀念春申君而取名?!?/p>
大約到了唐朝,蘇州信奉春申君的習俗影響了當時蘇州屬地的上海,至今蘇州和上海均崇拜春申君。蘇州將春申君奉為城隍神,至今有春申君廟,廟內還有古戲臺,以前蘇州市民每年要在廟里演戲給春申君看,叫酬神。蘇州景德路上的城隍廟至今香火旺盛,是蘇州一處名勝景點。
“相傳黃歇被李園所殺之后,葬于江陰的君山西麓。但只是相傳,不能十分確定?!毕膭偛萁榻B。據了解,君山就是在江陰北郊、黃田港東岸的一座小山,原名瞰江山。江陰百姓為紀念春申君,后來將此山改名為君山。江陰君山上還保留著黃歇的衣冠冢。(朱鯨潤 孫佳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