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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誤讀的“中產”:“中產”被刷屏 刷出了什么
來源:解放網 發布時間:2015-11-23 05:44:00

本報記者 龔丹韻

本報記者 龔丹韻

近期,兩條關于“中產”的新聞刷爆網絡。

一是有人撰文說,“上海中產家庭年收入70萬不夠用”。特大城市的中產者們連忙“借題發揮”,抒發生活不易,也有網友吐槽,“70萬都不夠算哪門子危機”。

二是關于中國究竟有多少中產人口。瑞信最新發布的“2015全球財富報告”指出,中國擁有全球最龐大的中產階層人口,達1.09億,超越美國的9200萬。報告發布后迅速引起輿論的口水戰。馬云認為,中國中產階層人口數量已達3億,也有國內的研究機構認為,至少有2億。

或許,關于中產階層,我們永遠給不了各方認同的標準答案,但對中產的熱議作為一個客觀現象,確實值得關注和琢磨。

中產階層

中產一直被描繪為社會的“穩定器”,一個中產者占大多數的“橄欖型社會”,是最穩定的結構。他們是寧愿在麥當勞門口排隊一小時只為買一個漢堡,也不愿卷入紛爭的群體;他們是一直被商家青睞,能夠拉動內需,有消費激情的群體,但同時,他們從事的工作不指望暴富,咬緊牙關,兢兢業業,一步步往上爬,在體面的社會聲望背后,隱藏著患得患失的身份焦慮。

有沒有標準答案?

不知從何時起,“中產”忽然成為一個熱門詞。報道層出不窮,一會兒是“中國有中產階層嗎”,一會兒是“我們都被中產了”。它已經不是一個規范的學術用語,在含糊的語義下,逐漸演變為大眾表達情緒的一種象征、一個特定標簽和符號。

不同的人對“中產”充滿不同的想象。商業文案會寫,我們的目標消費者是“中產群體”;許多人會抱怨“我壓根不算中產,還無法過上中產的生活”; 好端端一篇講故事的文章,開頭會這樣形容“他來自一個中產家庭”……中產,成為名詞、形容詞、動詞,廣泛潛伏在日常的語文里,時不時就會跳出來,引爆話題。

然而,究竟怎樣才算是“中產”呢?

“中產”概念是舶來品。早期,美國社會學家米爾斯在其著作《白領:美國的中產階級》一書中,概括了美國中產者的輪廓,并把這個概念推向世界。當時米爾斯認為,這批人主要依附于政府機關、大企業,專門從事行政管理與技術服務。然而,時代轉換,讓更多復雜因素填充進中產者的行列,美國的中產階層也幾經更迭。

在國內,這個外來概念相當模糊,大致可以與“中等收入群體”、“中間階層”約等混用。劃分標準同樣幾度變更,從未達成一致的看法。于是,這個指代不明的語匯反而在大眾那里方興未艾,眼花繚亂。

經濟學家和官方統計經常把收入作為標準。比如,國家統計局界定,我國城市中等收入群體的年家庭收入標準為6萬元-50萬元,并預測到2020年,城市中等收入家庭將占全部家庭收入的45%。

但是很多人會不高興。那些勉強跨入中產門檻的人,自覺日子過得苦哈哈、緊巴巴,好像算不上體面的“中等收入群體”。其次,光算收入也讓高學歷的人心里不平衡。白領們會強調,消費習慣、文化方式、受教育程度、審美品位等等,這些“精神指標”應該也列入其中。

很多學者,選擇從收入水平、職業、身份認同、社會聲望、教育程度、消費水準等綜合維度來界定這個人群。《福布斯》雜志公布過一個中產階層標準:生活在城里;25歲到45歲之間;有大學學位;專業人士和企業家;年收入在1萬美元到6萬美元之間。但爭議依然沒完沒了。

或許,關于中產階層,我們永遠給不了各方認同的標準答案。但對中產的熱議作為一個客觀現象,總歸需要琢磨和解析。

體面的職業=中產?

菲菲是一名普通的公務員,月收入6000元以上。“算是中產,但處在一線城市的中下序列。”——這是她給自己的評價。

孩子不到3歲,朝九晚五的她,沒有太多精力照顧,全靠家人幫忙。只有難得的雙休日,菲菲可以陪伴孩子成長。但是每到雙休日,她只想倒頭睡到自然醒,好好休息,不思考,不煩惱,不做事。

今年,她的上司,作為公務員階梯里的中層,毅然辭職去上海市的一所重點中學當老師。上司說,兩者報酬差不多,但是老師顯然性價比高很多,每年寒暑假有大塊的休息時間,還有一個關鍵:這份工作和公務員一樣,屬于中產者的體面職業,轉換過來損失不大。

但教師真的算中產嗎?菲菲想起自己的好友,一位華東師范大學心理學系的畢業生。這位好友在一所普通中學當心理老師,外人聽來都覺得不錯。同學聚會時,大家自然給她貼上“中產”標簽。一次偶然的機會,菲菲得知好友一個月凈收入才3000元不到,在上海的日子并不好過,“她的生活,應該算不上中產吧?”

復旦大學社會學教授于海給出了他的答案:“如果以收入為標準,低收入的白領、教師等等,確實不屬于中產。他們也不會自認中產。”

但不知情的外人總以為,體面的職業就是中等收入的保證。人們很容易把“職業”作為判斷一個人收入的第一標準。醫生、律師、教師、白領,這些職業仿佛象征符號,讓人聯想到體面、高學歷、社會精英等等,給人“至少也是中等收入”的錯覺。

如果仔細區分,白領中的底層,月收入2000元。資歷尚淺的律師、醫生、教師,月收入未必超過3000元。而許多人議論中產時,卻往往直接用“職業”影射“中等收入”,隨后再制造“一個從事體面職業的人,結果連中產的生活都過不了”之類的窘迫話題,這本就不符合現實。

社會聲望=中產?

陸阿姨已年近50歲,到了秋天,常常穿著一件樸素的酒紅色針織衫,如果不臟,可以連續幾天不換。此前,她是一名從外地來上海打工的裁縫。過去的幾千個日日夜夜,她在家里踩著一臺破舊的縫紉機,做點小活。在這個并不缺衣少物的城市里,陸阿姨的裁縫生意越來越不好做。起早貪黑,勤勤懇懇,每月的收入也就2000元。

放在過去,她絕不敢相信自己能算“中產”。

然而去年底,變化發生了。那是陸阿姨“翻身”的好日子:她拿到了家政勞動的相關合格證書,去月子中心當上了一名“月嫂”。

月子中心無比歡迎陸阿姨,年底的保姆市場出現“用工荒”,他們正愁找不到人。中心包吃包住,去掉七七八八的上交費用,陸阿姨每個月的凈收入一下子超過1萬元。雖然帶孩子也辛苦,但與整日無休的針線活相比,還是好太多。

今年,陸阿姨把攢下的錢匯到老家,叮囑鄉下的親戚造一幢新房子,要4層高,下有院子,上有陽臺。“我現在回到老家,大概也算一名土豪了吧。”陸阿姨笑呵呵地說。

如果按照收入,現在她已能擠入“中產者”的行列。“月嫂這個職業,應該不算中產吧。”這句話,菲菲脫口而出。但說完,她又有點猶豫和愧疚,補充道:“我不是歧視啊,真的不是。只不過你想想,月嫂不需要高學歷,有些老阿姨大字不識,雖然我很尊重她們的勞動,但我們很多東西都無法溝通好像不是一個群體。”

同樣的收入,卻是社會聲望不同的兩類人,究竟該怎么算?

這是一個現代社會的矛盾。曾經的封建社會中,聲望和地位起決定作用。高高在上的皇帝,勢必占有更多的社會資源,過得更有尊嚴。到了現代社會,一樣東西異軍突起,忽然破壞了這一切,它就是“市場”。

市場,是一個利益主體,它對“聲望”一無所知,有時甚至恰恰相反。中國的供需市場,抬高了保姆的收入,但是它暫時無法抬高保姆的社會聲望。于是,一個市場經濟時代才會有的矛盾,由此而來。

有人認為這是一件好事。社會的分層如果滲透到每一個角落,人們就永遠不可能看到如今天這般,充分競爭和流動的市場繁榮。

還有人總結出這樣的規律:每一次社會重大的技術進步、經濟轉型,都會影響到社會的分層。

所以,對轉型期的中國而言,分層序列一直處在變動中。收入和地位時有倒掛,是轉型期的常態。中國還出現了大學生做月嫂、賣豬肉等新現象。相比之下,“中產白領過得還不如保姆”這類抱怨,無需大做文章。誰又能說,幾十年以后,體力勞動者的社會聲望一定比白領低呢?

高雅消費品位=中產?

午后的工作時光,在星巴克喝一杯咖啡; 晚上的閑暇時間,去看一場電影或話劇;雙休日去健身房或打球;每年全家出國旅行,購買國外的諸多大牌,隨后在朋友圈分享單反相機拍攝的美圖,或寫下優美抒情的旅行感悟……

這就是不少人心中的中產者生活:懂得買什么樣的品牌,選擇怎樣的環境,欣賞什么樣的文藝作品,知道健康的生活方式,吃素、健身、跑步,或上美容院……

保羅·福塞爾曾經說:“品牌有著圖騰一樣的魔力,能夠為穿戴者帶來榮譽。一旦穿上它,你就能把自己和成功聯系起來,彌補了自身地位無足輕重的失落,并在那一刻成為人物。”他描寫美國中產階層去餐館,根本不是沖著美食,而是沖著裝潢藝術或管弦樂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產者,常常自我安慰:至少我有文化品位。

中國新興的中產階層,有些甚至不愿與改革開放早期的個體業主相提并論,盡管后者的經濟收入可能遠超自己。品牌成為這一群體價值觀和文化品位的綜合反映,也給中產者帶來自尊和優越。

社會分層

社會分層,是人們獲得自我感受的重要依據。而向上流動,是人生的奮斗目標。

當代的中產階層只是中國的第一代。言行舉止,難免帶有傳統的舊痕,同時也增添了當代的新貌。

東華大學碩士畢業的小琪,是出版社的美術編輯,月收入超過1萬元,丈夫目前經營一家小公司。她符合“中等收入群體”的經濟指標,也符合中產生活的文化指標。她認為,“中產,應該是能每周看一場電影、一次藝術展,做一次護膚,每天鍛煉身體1小時,每年連續5天以上的全家出游3次……”此外,她還算上孩子每年上萬元的教育經費、房子和車子的支出。

如果聊到中產這個話題,典型的中產者們,必定會把“文化生活和消費方式”,作為認同感的重要指標。畢竟,只有價值觀相仿、生活方式相似的人,才會甘心承認大家屬于同一群體。

但我們的情況更復雜一些。中產者中,有些仍然保持傳統“省吃儉用”的消費觀,無暇顧及文化品味。有些人盡管大學畢業,但文化審美依然薄弱。判斷一個人是否具備中產文化,我們往往出于直覺,時不時會把學歷和出身混淆進來。

而另一個問題是:當以體力勞動為主的藍領們有了一定收入后,他們或他們的后代,文化生活是否也會跟著“中產化”呢?

在西方社會,這個現象很早就已出現。英國社會學家吉登斯,在自己編寫的教科書中明明白白寫道:“19世紀50年代,工人階級逐漸富裕,他們是否會‘中產化’成為一個論題第一次被提出來。支持者認為,那些收入與中產階層相當的藍領工人,也會采納中產的價值、觀點和生活方式。”

現實果然如此。在今天的美國,“中產階層的生活方式”被媒體和商業雜志一輪輪推波助瀾,全社會都在學習中產的文化。漸漸地,這些藍領們的生活方式也發生改變,他們同樣會去看電影,買品牌,享受生活。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中國目前由于城鄉發展的差距,保姆、技術工人等,在收入水平上日益“中產化”,但文化仍有較大缺失,他們的教育背景,讓他們很難快速習得文化。但是未來10年、20年后,年輕體力勞動者的“中產化”,包括文化和生活的“中產化”,相信也會在中國出現。

寬松的生活=中產?

對于“70萬在上海不夠用”,于海的評價是“矯情”。

很多中產者會這樣曬賬本:現在孩子養不起啊,在上海孩子的教育經費上萬元,為了不輸在起跑線上,平時免不了補課,或者上興趣班。上海的房子買不起啊,一買就成房奴了,等等。最后得出結論,別看收入可以,其實手頭沒有余錢,所以不算中產。

然而于海是這樣看的:“你在追求一種中產的生活方式,甚至更上一級的生活方式,由此造成手頭變緊,怎么就不算中產了?去問問真正的經濟困難的人,他們會計較在上海買房買車,給孩子上輔導班興趣課嗎?他們會計較一年出國旅游幾次,上健身房幾次嗎?”

小琪剛畢業時,終于買得起自己上學時買不起的服裝品牌,但她并未覺得高興。大學里對生活的美好想象一一幻滅,以為自己讀書好,工資會很高,可事實并非如此。于是她把主要心思放在更努力地干活上,曾有過三天三夜連續干活的記錄。

同學聚會時,比較是難免的。10年過去了,可能只有三五個人自我感覺不錯。

有一位同窗工作后整容,結婚又離婚,對事業、人生發展沒有太多規劃。也有同學渴望自由,開了小畫廊。另有人做老師,畫油畫,教書法,成為自由職業者。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煩惱,少有人覺得知足和幸福。

小琪的危機感來自與親人的對比。她驚訝地發現,學歷低于自己的弟弟和弟媳婦,近兩年收入比她翻出幾倍。弟媳婦是大學本科畢業,第一份工作做外貿,起初英語一般,現在出國談生意是家常便飯,十年堅持在一家公司工作,如今年收入80萬元以上不成問題。另外兩個做生意的弟弟,收入都破百萬元。

“我的收入只有弟媳婦的三分之一。”小琪感慨。而現在,兒子已經10歲。她常常擔憂,當兒子20歲時,自己已經40多歲,“怕我的能力應付不了他的未來。別說是中產了,一點流動資金的余地都沒有。”

被問到自己是否屬于中產時,小琪的第一反應是抗拒,她斬釘截鐵地表示:“我不是。”

但是冷靜下來分析,比如問:你覺得自己屬于經濟上很緊張的人嗎?肯定不是。你覺得自己屬于社會的中間序列嗎?沉默半晌,終于點頭承認。“舅舅曾經說:別人還羨慕你呢。工作穩定,兒子讀書好,老公事業不差。你就知足吧,不要嘰嘰歪歪。我承認自己有點作,而我老公的憂患意識比我還強。”小琪說。

中國的中產階層正在崛起。于是有人熱情稱贊,他們與父母一輩不同,沒有經歷過物質匱乏的年代,懷揣夢想,也有能力追求美好生活。今天的中國青年比過去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然而硬幣的另一面卻是,“沒有經歷過物質匱乏”的中產們同時充滿焦慮。雖然表面過著高品位的生活,內心卻并不愉悅。否認“中產”這件事,至少能讓他們心里好受點,以此表達內心的不安。

中產者在擴大

還是在消失?

上世紀初,美國有意識地培育中產階層。媒體一直嚷嚷著,中產要有汽車,有按揭的房子,能出去旅游,學會信用卡透支。這些都是曾經的勞工階層做不到的。而今天,這些在美國都不再是問題。

轉型期的中國社會情況則更加復雜。人們總覺得自己缺乏真正中產者的自由從容。對生活品質的高要求,是凝聚自我認同的標準。但唯獨不認同的是自己的經濟地位。

其實,無論國內外,中產都是辛苦奮斗的一族。勤奮、努力,無法任性與揮霍。一切未知的變動,都可能動搖現在的財富基礎。中產者經不起波折。疾病、孩子、家庭破裂,都會打破走鋼絲般的生活平衡。中國的中產者更是糾結于房產、教育、醫療和自身的養老。《一套房消滅一個中產家庭》等類似的帖子,每每都會在網上引發熱議。

比如,30歲的余先生是一名IT工程師,月收入近2萬元。他說自己要求不高,只想買一間40平方米的小屋。但是在一線城市的地鐵沿線,已經找不到每平方米一萬元的房子。買房把中國的中產逼到左右為難。有人說,房價正在磨滅年輕人的創業野心、創新能力和進取心。

日本學者大前研一曾經認為,日本的中產階層即將消逝。他設計調查問卷時,用幾個問題來判斷“你認為自己屬于中產階層嗎”。問題一:房貸是否對你造成很大的生活壓力?問題二:你敢不敢結婚或打不打算生兒育女?問題三:你對未來孩子的教育和生活費用擔心嗎?

翻閱各國對中產的研究,有一個共識是一致的:中產是一個流動、變化的概念。時代不同,對中產群體的理解和界定也會不同。

于海說,改革開放之前,中國不存在“中產階層”。

那時候,收入分配不是由市場決定,工資所體現的勞動價值也是不真實的。工人階級的工資幾乎一樣,無法區分。當時的社會還處在貧窮和均等化階段。社會分層主要看社會地位、職業聲望。比如說,工人社會地位較高。而工人中,國企工人地位比集體企業工人高。國企工人中,央企地位比地方企業高。一般而言,你所處的組織地位,就代表了你的社會分層。

改革開放以后,收入真實體現了勞動力成本。從那時候起,“中產”這群體才開始出現。

當時有個流行段子說中國和美國兩位老太太買房。中國老太太存了一輩子錢,晚年終于嘆氣說可以買房子了。而美國老太太則是先借國家的錢住房享受,晚年時感嘆著終于把買房的錢還完了。而現在,改革開放后的中國中產者們,已經習慣了分期付款,按揭買房。消費觀念也在變化。

世紀之交,社會學家陸學藝在其著作《當代中國社會階層研究報告》中,把中國社會分為十大階層。他的分層,主要依據三個向度:經濟指標、文化指標、政治指標。三者并列。其中,“私營企業主階層”國外是沒有的,屬于中國國情。字里行間,他并未提及“中產階層”,而是用“中間階層”這個詞語。

即便是陸老的“十大階層”,今天也未必所有人贊同。甚至有人另辟蹊徑,提出按“決定權”來分層:多大程度上,你能決定別人,還是別人決定你。最典型的是公務員體系,一個普通的基層公務員,大部分情況當然是別人決定他,但是如果他掌握著一定的審批職責,他或多或少又可以決定服務對象的命運。

無獨有偶的是,最近英國社會學教授邁克·薩維奇出版的《21世紀的社會階級》 一書說:“上層階級、中產階級、工人階級”這樣的傳統劃分方式已經不再適用。當下,英國需要一個新的中間群體,來反映中產階級的流動狀況。

中產者究竟是在擴大還是在消失?至今無解。中產本來就沒有統一標準。至今為止,它在我們的腦海,更像一個有文化特指的形容。

社會分層的意義何在?

時至今日,出身農村還是城市,仍然是中國社會分層的重要指標。于海舉例說,高校自主招生,特別在乎學生的綜合素質,實際上就是以“城市文化”作為標準。城市家庭,擁有更多的文化資源,可以培養孩子的綜合素養。當觀察到自主招生已造成社會流動途徑變少,現在自主招生開始提出,必須給農村的孩子保留一定比例。這就是社會分層研究的作用,它能為改善社會出謀劃策。

而更重要的一點,分類本就是人們自我判斷重要性的一個依據。每個人都會去思考、去比較:自己究竟身處社會的哪個序列。比如農民工,他們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所以心心念念,盼望孩子能向上流動。當他們看到教育能改變命運,就會傾其所有,讓孩子考大學。但如果教育達不到預期目標,他們也會得出“讀書無用”的結論。他們在乎的是教育本身嗎?往往不是,教育只是一種手段,他們在乎的是自己身處的序列。

社會分層,是人們獲得自我感受的重要依據。而向上流動,是人生的奮斗目標。

于海認為,最近幾年,相關“中產”的議論頻頻出現,說明它確實是一個有意義的問題。中國GDP的增長,讓越來越多的人有可能步入一個更富裕的階層,制造夢想與渴望。而“中產”,無疑是被大多數人所期待的。向往中產者的生活,向往中產者的體面,期望成為品位的引導者。

對中國來說,它正處于急劇的社會轉型期。一切來得太快,一切走得太快。當代的中產階層只是中國的第一代。言行舉止,難免帶有傳統的舊痕,同時也增添了當代的新貌。

中產一直被描繪為社會的“穩定器”,一個中產者占大多數的“橄欖型社會”,是最穩定的結構。他們是寧愿在麥當勞門口排隊一小時只為買一個漢堡,也不愿卷入紛爭的群體;他們是一直被商家青睞,能夠拉動內需,有消費激情的群體,但同時,他們從事的工作不指望暴富,咬緊牙關,兢兢業業,一步步往上爬,在體面的社會聲望背后,隱藏著患得患失的身份焦慮。

兩千多年前,亞里士多德這樣論述社會的中間群體是什么樣:“他們既不像窮人那樣希圖他人的財物,他們的資產也不像富人多得足以引起窮人的覬覦。他們既不對別人抱有陰謀,也不會自相殘害。他們過著無所憂懼的平安生活。”

希望無所憂懼,是未來社會最大多數人群的生活寫照。

材料參考:吉登斯《社會學》,戴維.格倫斯基《社會分層》,郝洪樂《理解中國中產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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