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民眾曾在國會議事堂前抗議安倍政府提出的安保法案。(資料圖片)
日媒稱,2月16日晚,安倍晉三首相在首相官邸對美軍太平洋總部司令哈里斯說:“在和平安全法制和新指針之下得到強化的日美同盟,在應對朝鮮發射導彈問題上順利發揮了作用。”
日本《每日新聞》2月19日報道稱,2月7日朝鮮發射事實上的遠程彈道導彈以后,安倍多次強調安保法和新指針的“成果”。在野黨反駁稱,“這是在宣揚安保法的必要性,是一種政治利用”,說出了采取迎擊態勢的自衛隊的實際感受。
報道稱,1月28日中谷元防衛大臣第一次下達破壞措施命令,此時日美正在運用新指針下建立的同盟協調機制(ACM)進行“利刃”聯合演習。從當時起,日美開始就運用彈道導彈防御系統(BMD)展開合作。演習的中心據點——東京都內的防衛省和駐日美軍橫田基地成為應對導彈的“司令部”。
自衛隊干部回憶說:“得益于此,順利完成了宙斯盾艦的部署等,朝鮮臨時將發射預告時段提前也沒有引起慌亂。”另一名自衛隊干部透露說:“幾乎不知道是在訓練還是在實際應對。”
報道稱,BMD是自衛隊攔截以美國為目標的彈道導彈的日美一體化部署體系,無法行使集體自衛權就無法運用BMD。在2014年日本通過有關允許行使集體自衛權的內閣決議之后,BMD首次明確寫入2015年的新日美防衛指針。安保法案為其提供了法律保障。
“同盟是‘人與人’的同盟,而不是紙上談兵。”據說這是安倍的口頭禪。防衛省人士解釋說:“‘即使美軍艦船受到攻擊,自衛隊也不采取行動’與‘有事時共同戰斗’之間存在巨大差別。安保法制是新指針的‘靈魂’。”
報道稱,參與日美關于BMD的談判的前自衛官表示,美方代表曾無數次對日方發怒,稱“這樣的國家不能算盟國”。他回憶說,對于日方“無法行使集體自衛權,所以無法迎擊攻擊美國的導彈”的解釋,美方“明顯非常惱怒”。
日本政府認為,在安保相關法案下月生效以后,這種摩擦會得到一定緩解。法案規定,當與日本關系密切的他國受到武力攻擊,使日本的存亡也受到威脅、國民權利有可能從根本上被顛覆,即發生“存立危機事態”時,可以行使集體自衛權。也就是說,即使是“他國受到武力攻擊”,也可以動用自衛隊的宙斯盾艦搭載BMD進行攔截。
報道稱,政府內部設想的情況是,在朝鮮對有美軍空軍基地的美屬關島發射中程彈道導彈時進行攔截。但以當前BMD的攔截能力,必須將為數不多的自衛隊的宙斯盾艦部署到關島附近,這不現實。而如果部署日美正在共同開發的新型攔截導彈“SM3Block2A”,那么從日本近海的宙斯盾艦上就可以進行攔截。相關人士透露說,研發該導彈有加強日本的防衛和美國的防衛的雙重目的。
日本將“專守防衛”定位為國防的基本理念,同時卻踏入了以國際標準來說屬于“他國防衛”的領域。其背景是“要讓美國繼續干預日本的安保,就必須使美國意識到‘日美同盟的價值’”這樣一種意識。
報道稱,美國不再愿意做“世界警察”,稱要盡可能減少對國際社會和平與安全的干預。一名安倍的親信官員表示:“沒有美國,日本的安保將無法維持,在擬定安保法案時首相時刻想著‘如何才能將猶豫不決的美國拉進日本的安保中來’。”
但隨著日美強化合作,日本被卷入美國的戰爭的風險也在加大。允許行使集體自衛權以后,日本就很難再以“憲法上的制約”為由拒絕美國的軍事行動要求。存立危機事態的認定標準模糊,緊急時可以不經國會批準就動用防衛力量,在這種體制下很可能出現未經國會和國民同意就行使武力的事態。日本在情報搜集衛星的數量、性能,以及情報機構的規模等方面落后,能否鑒別美方情報的真偽還是未知數。
報道稱,BMD是通過電腦對數量龐大的情報進行瞬時分析,通過遠程操作發射攔截導彈的最新裝備,單靠日本的判斷可能無法啟動。參與擬定安保法案的外務省干部表示:“自衛隊與美軍的一體化將隨著法案生效而加速,已經不可能退回原點。”(編譯/楊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