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來了?”專訪李易峰那天,記者看到一位相熟的同行,對她的出現及精心打扮表示意外,對方捂臉直笑,小聲說:“來看一下。”
你發現沒?幾乎每一年,娛樂圈都會出現這樣一個人:出道多年不溫不火,長得好看,但大多演一些面目模糊的角色,靠一部戲或一檔節目瞬間“咸魚翻身”,一個月上頭條的次數超過他/她出道以來的總和。今年,這個“配額”落到了李易峰身上。他的行情正在被看好,除了已播的《古劍奇譚》,電視劇《盜墓筆記》的男主角也將由他出演——它的同名原著小說有三千萬粉絲。
1987年出生、出道七年的李易峰自然不算“小鮮肉”,不到而立之年就紅了,你也不能說他是大器晚成。這兩個近年來最常用的標簽在他身上都不適用。李易峰身上有同代偶像明星的特質,比如更懂粉絲的心。
他們知道社交網絡上最流行的話題是什么,進可小清新、退玩重口味,會玩彈幕會逗貧。你說賣萌?那早已不再是新本事,自黑、“賣得一手好腐”是他們的新技能。于是乎,我們看到了《古劍》男主們在微博上的互相調戲和滿滿基情,看到了李易峰抱著馬天宇的照片,配CP、寫段子,他們完全滿足粉絲大開的腦洞。
“李易峰們”也不喜歡“厚積薄發”、“蟄伏”、“破繭”這一類形容詞,因為聽上去“挺老氣的”。
他們這一代,玩法不一樣了。
李易峰:跟楊冪斗嘴我總輸 一著急容易結巴
從小活在光環下?“我說‘是’,你會覺得煩嗎?是!”
《古劍奇譚》開播后,李易峰的專訪量翻了好幾番,已經連續一個月,每天通告滿額,只有三四個小時的睡眠。他的微博隨便拎出一條,轉發量都過五位數,“蘇蘇嫁給我”、“我要和你生猴子”也一度成為熱門話題。但每次采訪前,隨行宣傳都和記者說“他不是一夜爆紅。”李易峰自己也不喜歡這個詞。
問他是不是從小就活在光環下,他稍事思索,“如果我說‘是’,你會覺得有點兒煩嗎?”停了一下,“是!”
小學二年級,李易峰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情書,然后長期霸占傳達室收信量第一名。有小女生跑到他家樓下送愛心便當,李易峰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更讓他不好意思的是,初中時拿到了一封來自同齡的男生的情書。
到了高中,進了校籃球隊,人氣就更不得了。“早上我騎車上學,放好自行車走進教學樓,哄鬧聲一片。抬頭一望,四面教室的樓上樓下,一樓二樓三樓,全部都是人。”長得好看加會運動,完全符合少女心中純情小說男主角的設定。
幾個有生意頭腦的女同學用李易峰做起了買賣——悄悄賣他的照片。由于銷量不錯,照片從最初的5毛成本價,漲到50元一張,李易峰的作業本最高賣到100元,擦過汗的紙巾能賣到150元。是不是覺得眼熟?這些場景通常出現在明星和粉絲之間。
“每一次他在操場上,就會有很多女生躲在草叢里,等待看他。我穿校服去其他學校門口超市買東西,有幾個女生就問我你認識李易峰嗎?我說認識啊我同班同學,她們就很激動。”李易峰的高中同學陳雪佳回憶。
和外界的熱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李易峰的“悶”。同學小A(化名)甚至很少看到李易峰笑,“至少我每次看見他的時候都是臭臉,眼神更不會跟你交匯。”
“一個陌生女生跑過來,說‘你好,跟你交個朋友吧’,我就會很緊張,我不知道話怎么接,我也不知道手往哪兒放。我覺得有點兒尷尬,然后我就說謝謝,埋著頭走了。聽到有人喊我名字,會很不自在,去打招呼很傻吧?你不打招呼又很沒禮貌。我一直在想這個,還沒想明白人就已經在教室坐著了。”這就是李易峰的內心戲。
外貌如此出眾,眾星捧月般的長大,在剛上大學那一年,父親和李易峰說,你應該出去看一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騰訊娛樂:哇,收到男生的情書是什么心情啊?
李易峰:我就還是挺淡定的,我說哦,看了,表現很正常。
騰訊娛樂:沒有被嚇到?
李易峰:沒有被嚇到,但是會有一點點那個感覺很奇怪,就,就看到他就繞開走了。
騰訊娛樂:后來還有追你嗎?
李易峰:沒有沒有,我覺得他也還沒搞清楚自己。我不知道現在搞清楚了沒有,現在應該搞清楚了。
騰訊娛樂:小女生追你,肯定有不少送你吃的,都吃嗎?
李易峰:是這樣的,就是在我收早餐之前,我的同桌很瘦,后面就變胖了(笑)。
騰訊娛樂:太殘忍了。同學們“投訴”說你小時候不愛笑。
李易峰:小時候其實沒有現在那么明顯(逗貧),小時候可能,怎么說,小時候會更悶一點,我覺得我是這樣的。
騰訊娛樂:之前采訪貌似話也不太多,最近感覺改變還挺大。
李易峰:也是跟大家熟了嘛,跟騰訊也熟了,跟很多的媒體也熟了,然后也是因為慢慢長大了,可能拍戲也會去打開自己的一些心,所以會比以前話多一些了。
李易峰說剛出蘇蘇定妝照時,很多人評價丑,
“本來對長相挺自信,難道活了二十多年,都在騙我嗎?”
有過低潮期?
“那時我晚上會失眠,就想我是不是該卷鋪蓋回家了”
2007年,才上大一的李易峰報名參加了《加油!好男兒》。那是一檔全國性的男性選秀節目,選手放到今天全都是“小鮮肉”,整個節目都蹦跶著青春的荷爾蒙。
選手組的工作人員小玉(化名)已經不太記得起李易峰參賽時的樣子,因為他在人群中并不扎眼,個子不高,沉默,獨來獨往。和其他選手最大的不同是,李易峰很少主動親近人,“不會太黏你”。在她看來,李易峰個性強韌,“不像其他孩子,告訴他往東一定往東。”
但在同屆選手喬任梁眼里,李易峰只是“悶騷”,“他包里放著吹風機,隨時隨地弄發型。”“我們還會故意調侃他,‘你就是校草,就唯獨一棵,多么珍貴,我們都是陪襯的嘛,襯托出你這個校草的光芒四射’。他聽了就壞壞地笑,他當時還挺自得其樂的。”
在電視上,李易峰“冷面+俊俏”這兩大殺手锏依然吃香,從前的“校草”頭銜升級成了“國民校草”。李易峰最后排名第八,卻被公認為當年“好男兒”中最具爭議和話題性的選手,其極具戰斗力的粉絲團“蜜蜂”成為全國賽中最大的新聞點。
說起這茬事,小玉直搖頭,“他的粉絲真的很瘋狂,馬天宇那時候(人氣)是最嚇人的,他的魅力僅次于馬天宇。我們的車子都被粉絲砸過,她們把車身堵住,堵在他酒店門口,幾天幾夜不回去,就為了看他一眼。”《上海電視》記者甘鵬至今還記得,在上海911公交車的后座,有人用小刀刻滿“還我李易峰”密密麻麻的小字。在上海一幢專賣日韓偶像周邊的商鋪樓中,有一面墻上鋪天蓋地寫滿了李易峰的名字。
很多人認為這是李易峰的光輝歲月,他說:“其實我在學校時候就感受過這樣的感覺。”
沒過多久,李易峰簽約由胡海泉出任董事長的EQ唱片公司,在北京開始另一個人生的戰場。
這一年七月的某個早上,甘鵬見到的李易峰是被熱醒的——空調壞了,衛生間也沒有自來水。李易峰打電話給物業,物業告訴他,今天大樓停水電,早有通知貼出來。李易峰滔滔地對甘鵬和經紀人訴說著“慘劇”,“我現在沒有刷牙也沒有洗臉哦。”
“北京很好,走到大街上幾乎沒有人認識我”。李易峰空時會在小區和那些他不認識的人打籃球。“但生活還是很單調,有錄音就去公司,有通告就去做,剩下時間我都在家自己待著。”開始,李易峰還出于禮貌去參加一些飯局、去K歌,后來覺得“不好玩、沒意思”就不去了,也沒有什么新朋友。當時他身上所穿的一身衣服還是在成都買的,“我在北京幾乎不逛街。”
2009年到2010年,唱片業整體滑坡萎縮。選秀帶來的高人氣都被漸漸消磨,李易峰首張專輯《小先生》銷量不佳,從EQ轉會到索尼,事業不見起色。“起點雖然不錯,但要在那么多人中找到獨屬于自己的成長之路,他挺迷糊的。”前老板胡海泉說,李易峰如同許多剛出道的新人,沒有清楚的人生設計。
李易峰回憶,“我當時挺迷茫的,比如開專輯制作會,讓我聊自己的性格和喜好,或許我在溝通上也有問題。開完會,他們就覺得你沒性格、沒愛好、沒想法。”著急的經紀人問他:你是不是不要當藝人了?
“我不知道該做什么,說什么都是錯的。他們會說你有想法說出來,可你把想法說出來后,又會說你怎么有這樣的想法。”
在公司的安排下,李易峰去主持綜藝節目《超級大贏家》和《百科全說》,因為話少被嘲“冷場王”、“省話一哥”。公司又建議他學魔術、架子鼓或是彈吉他,用來活躍節目氣氛。李易峰很茫然。“我開始陷入一種怪圈,講不出、做不好,更講不出,更做不好。他們認為我是故意不配合,我是一個不聽話的藝人。”
騰訊娛樂:還記得轉型時期的狀態嗎?
李易峰:就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該做什么,晚上有時候會失眠,就想我是不是要回家了,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什么,我又不喜歡變成一個綜藝的主持人,也去嘗試過主持的。
騰訊娛樂:主持的感覺如何?
李易峰:有一段時間,我每次主持的時候,我就感覺特別對不起那些導演組,他們都會舉一個牌,李易峰多說一點話,活躍一點。其實你看到那個,心里會有一點心酸,我不是我說很努力,我只是說我不喜歡這個,我真不是很喜歡,我坐在這兒干嗎?李易峰坐在這兒干什么呢?
可能有一點不太專業,既然你來了,你做這個主持,你就應該做好,可能大家會去想,但是我真的不喜歡逼自己做不喜歡做的事情,而且我也做不好,就會做不好。
所以從歌手轉為一個演員那段時間應該是我最低潮的一個時期。
騰訊娛樂:低潮期有收入嗎?
李易峰:沒有工資,就是你跟公司有分成的比例。就是你出去工作,然后你掙的錢就跟公司分就是了。當然不會很有錢。
騰訊娛樂:后來就轉型做演員了。
李易峰:就是也慢慢地對拍戲有了興趣了,我記得我也說過,去過橫店,剃過光頭。
雖然在戲里李易峰大多是默默呵護女主的角色,但生活中他稱自己會主動出擊。
七年后翻紅,到人氣巔峰?
“我覺得還會更好吧!”
作為前老板,胡海泉曾一直希望李易峰能轉型去拍戲。他把李易峰引薦給制片人、導演,但李易峰顯得謹慎、排斥。“我當時想他只是想當歌手吧,就沒有太強求。”
從不做歌手,到對拍戲有興趣這件事,并沒有李易峰說的聽起來那么容易。
拍第一部戲時,李易峰很抓狂。“剛開始拍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去配合有經驗的演員,很怕自己演不好。之前聽說這個導演(張孝正),如果演不好就會扔東西、打人。”李易峰可能不知道,制片方的工作人員透露,老板曾私下稱贊他靦腆害羞但做事認真。搭檔明道也注意到了李易峰。“他內心有火。真的蠻不容易在鏡頭上找到特別有自己的味道的一個人。”
可李易峰還是怕。他承認自己當時心態不成熟,每一次進組去到陌生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個月,每一次都覺得快要了他的命。他擔心周圍有很多陌生人,擔心住的酒店會不會像第一次那樣糟糕,擔心助理會不會不好。他不停地和周邊工作人員抱怨。
李易峰最看重的作品之一,是《真愛謊言》。他認為是這部戲,讓他真正對表演產生了興趣。他的角色是一個患溝通障礙、飲食起居都需要他人照顧的自閉癥少爺。面對陌生環境的恐懼,善良卻略顯偏執的性格,李易峰都拿捏到位地詮釋出來。如同每個演員,在事業生涯中都會經歷這樣一次頓悟式的跨欄。
“可能因為從小受到光環包圍,我之前不太能接受別人的批評。當見識了更多,接觸了更多優秀的人。再回過頭看當時的自己,會質疑:你怎么會覺得自己好呢?怎么會覺得自己對呢?明明很不好很不對。可過去就是不愿意去改變,去聽。”李易峰笑說,金牛座的他認死理到近乎偏執,別人和他說,他很難體會,一定要自己感受了、經歷了,才會義無反顧去改。
去年拍劇版《小時代》時,喬任梁與李易峰重逢了。他感到李易峰的性格沉穩了很多。李易峰還把之前電視劇的正版碟送給喬任梁,喬任梁哈哈笑,說一定好好收藏,回去供起來。“他希望和好兄弟分享,見證他的成長和變化。”他們私下交流的時間并不多,但彼此都感慨,當初懷揣著音樂夢登上舞臺,現在卻都在演戲。“但是嘴上都不說。男生嘛,好面子”,喬任梁呵呵笑。
拍了一票劇,李易峰反復告訴自己別著急,“男演員三十歲以后才剛剛開始。”然后遇到了把他捧成人氣王的《古劍奇譚》,工作人員反復對外強調李易峰現在的心態很平靜。“2007年是天上掉餡餅,我一下就被砸暈了。這次是積累多年的爆發,我不會再暈。是選秀改變了我的生活,而現在則是又一次啟程。至于人氣巔峰?我覺得還會更好吧!”
騰訊娛樂:剛剛你提到了拍戲剃光頭那事。
李易峰:對,特別逗的一件事,就是我還在跟以前的經紀人商量,要不要接這個戲?他說你是偶像了,你要剃頭,那我們尊重你的意見。OK,我說那我想一想,我還在考慮的時候,突然告訴我已經答應了要拍這個戲了,讓我去把頭剃了。哇,挺難受的那個感覺。
騰訊娛樂:難受到什么程度?
李易峰:倒沒有哭啦,倒沒有哭,沒有那么脆弱,就是感覺沒有什么尊重。你問了我,但是你自己又決定了,我覺得很不受尊重。那個時候好像還沒有真正的有演員的素質,所以還是會擔心:我剃了頭,我后面的專輯,我想發唱片,我怎么做造型,我怎么辦?而且那個時候心理也沒那么強大,然后就去拍了,拍完過后就反而變好了。
騰訊娛樂:喜歡上了?
李易峰:就是剪完頭你也是把自己“打散了”。
騰訊娛樂:偶像包袱?
李易峰:對,偶像包袱丟了。
騰訊娛樂:《古劍奇譚》這個角色其實有好多人競爭,有人說你是一個保送生?
李易峰:保送生不是說我這個人,是蘇蘇在天佑城里面的感覺。我覺得就是他們有眼光,現在可以說這樣的話了。
如果之前你采訪我,《古劍奇譚》沒有播,我可能也不知道。那現在我覺得播出來的效果不錯,然后真的是百里屠蘇(劇中角色名)跟我的性格還很像,他們很有眼光,看到了我沒有看到自己的一些潛質。
騰訊娛樂:當時是怎么競爭的?
李易峰:競爭,操場上跑了兩圈了,誰先跑得快。(笑)
騰訊娛樂:今年其實算是你一個大年,《古劍奇譚》和《活色生香》是男一號,接下去要演《盜墓筆記》。
李易峰:我有一部分的運氣,我覺得是今年都有這么多好的戲拍了、播了,即將要拍了,然后我覺得也是我準備了七年,然后是抓住了這一次的機會。
騰訊娛樂:靠什么抓住的?
李易峰:用手啊。(喂!能不這么逗貧嗎)
我覺得有可能在三年四年前,遇到這個角色不一定會有這么好,因為演戲還是一個需要狀態和經歷的東西。三年前如果讓我拍這個戲的話,我覺得可能不會那么好,就是剛剛好。
李易峰與陳偉霆戲里戲外基情滿滿。
生活中是二逼青年?
“太多人說自己二了,很無聊”
粉絲覺得你上《快樂大本營》鏡頭太少?“下次就多了”;《古劍奇譚》整部戲都沒吻戲?“對,因為我們是神仙”;神仙沒有情欲嗎?“神仙都不用吃飯”;李多海(前女友)哪里吸引你?“下一個問題!”和李菲兒的戀情靠譜嗎?“再下一個問題!”快問快答的熱身環節,李易峰滴水不漏,插科打諢地應付了過去。哪怕面對“打飛機”、“同志片”等19禁問題也都游刃有余;提到情感問題,也能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喊過,你愣是撬不出一個字兒。出道七年,李易峰身上發生變化的,不只是在做演員這件事情上。
和喬任梁,和許多高中同學、大學同學一樣,楊冪最初也覺得李易峰特別沉默寡言,不愛開玩笑,“熟了后發現他挺貧的,特別損,有時候自我感覺真好。總的來說,他是個愛開玩笑,還有點欠打的大男孩。”
“因為剛出道的時候什么都不熟悉,比較害羞,慢慢長大了,打開自己的心,話就比以前多了。”何止話多,拍《古劍奇譚》時,好友楊冪吐槽李易峰是全組最娘炮男演員,李易峰立馬還嘴:“讓她去喂養下一代”。后來,他不止一次感嘆,由于自己語速慢,斗嘴上比楊冪這個北京妞兒很落下風。馬天宇說起李易峰是一肚子委屈,“他每次被別人黑完后,就黑我,非得把我拉下水。可能我太好欺負了,他總反擊我。”
在負責其宣傳事務的孫于夕眼里,李易峰還是個“好動兒童”。“有一次,工作結束后團隊約好一起吃飯,李易峰試駕了一位同事的車,結果吃完飯上車一開收音機,整車人都被嚇壞了,因為他下車時故意把收音機開到最響。還有次,李易峰來公司正好趕上團隊開會,于是坐在一旁聽,大伙兒以為他在聽工作的事,還想讓他做總結發言,沒想到李易峰挨個模仿大家開會時的小動作。”去長沙錄節目,收工后團隊聚在李易峰房間里吃飯。一位工作人員想夾起一塊魚,但魚哧溜一下就滑了,她知道李易峰很愛干凈,生怕魚掉下把地毯弄臟,一個激靈用雙腿把魚夾住。“夾得又快又準,那魚頭正對著她。她大喊:‘啊!快救命啊!快給我紙!’我不緊不慢地說,‘先別!快給她拍照!’”李易峰說起來眉飛色舞。
李易峰說,他身上其實有分裂的一面,但能發現這種分裂的人太少。
騰訊娛樂:大家都說你私下很逗貧,我們剛做那套心理測試題,你的逗貧技能是菜鳥級別。
李易峰:任重而道遠。知道自己是菜鳥的時候,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是證明我還是可以繼續做偶像。
騰訊娛樂:說你很二,你會接受還是排斥?
李易峰:否定,因為太多人承認自己二了,很無聊。
騰訊娛樂:之前在發布會上,你對那些負面回應挺大方的,這一點和楊冪挺像的。
李易峰:我沒有跟她討教過,但是我覺得有些東西你要去避免是避不了的,你有不好的地方,那大家看到了,你還要去遮遮掩掩,反而不是那么大方。而且現在很發達,照片通過網絡就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看的到,所以就正面去接受大家的批評。
騰訊娛樂:這么大方,那在感情上呢?
李易峰:就隨緣。
騰訊娛樂:默默守護的類型?
李易峰:不會,我一定會讓她知道,我不會默默地,現在不會了。你要抓住每一次機會,你真的喜歡你就讓她知道,你就告訴她,然后就不要錯過那個機會。就這么多人當中,茫茫人海中,你看見她一眼,然后讓你心動了。
騰訊娛樂:會要電話嗎?
李易峰:要,當然要了!
騰訊娛樂:有過這種經歷嗎?
李易峰:有。
騰訊娛樂:然后呢?
李易峰:然后就要到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騰訊娛:居然沒有了!現在在微博上,姑娘們都在狂喊“李蘇蘇嫁我”。
李易峰:我要跟你生猴子。
騰訊娛樂:還說要駕著七彩祥云來迎娶。
李易峰:娶我,我現在不想娶也不想嫁,我還沒有到年紀呢。
騰訊娛樂:你覺得需要什么條件?
李易峰:最重要的是我喜歡,我不喜歡沒辦法,不能強求。然后對方也很喜歡我,可以互相包容。
騰訊娛樂:那什么時候年紀才到?
李易峰:還早,我覺得可能35歲以后再考慮。(剛好又是一個七年)
想為他“生猴子”的姑娘要等等了,李易峰暫時“不想嫁”。
記者手記:我開演唱會你們會來聽嗎?
還是忍不住要問:現在還有歌手夢嗎?李易峰笑笑說,沒有以前那么強烈了,不過還是想把喜歡的音樂介紹給大家。他不知道自己的唱功有沒有退步,“去KTV唱歌時候感覺還好,但你知道的,舞臺上和KTV是不一樣的。不知道大家還愿不愿意聽我唱歌?”
李易峰回想起2008年的上海演唱會,那是他人生中的處女秀。那一夜,千余名粉絲到場助威,李易峰雙膝跪地感謝歌迷。他至今還記得那晚的激動心情,“看到下面的燈牌,烏泱泱的一片人,最初腳有些抖,就連說話都微微在抖。唱到后面你放松了,跟大家玩嗨了,就不想下來,就覺得二十首歌怎么這么快就唱沒了呢?”
李易峰說,很希望可以再開演唱會,“你們愿意來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