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了5年后,春節前夕,昆明的周旺益、李素英老夫婦,從昌寧縣公安局辦案民警手中接過了第一筆被騙退賠款8.4萬多元。
這起以保山昌寧籍人為主犯的非法集資案中,罪犯以高利息為誘餌,鼓吹誘騙數百名昆明老人“投資”昌寧核桃公司。案件破獲后,共退賠昆明籍受害人達445人。
主犯大吃大喝時被抓獲
2010年8月,保山市公安局經偵支隊把昆明群眾舉報昌寧核桃公司以高利息為誘餌詐騙錢財的線索移交昌寧縣公安局。同月,昌寧縣人民法院又將受理的103起昌寧核桃公司法人代表早勝清借款合同糾紛案移送昌寧縣公安局。這些線索顯示,涉案金額可能超過500萬元,受害人基本上是昆明籍的老年人。
昌寧縣公安局先期調查發現,位于昌寧縣城西郊的昌寧核桃公司屬個私企業,注冊資金100萬元,公司設有廠房、辦公樓,核桃油生產線一條,在昌寧勐統鎮等地購置有核桃基地2160畝。不過,該公司的房產證、土地使用證及林地的林權證已于2007年抵押給銀行貸款450萬元,貸款至今未還。截至2010年8月25日,該公司負債達100多萬元。
初期調查后,昌寧縣公安局抽調16名民警組成專案組。經縝密布控,僅用1小時就將正在食館大吃大喝的核桃公司法人代表、董事長早勝清抓獲。隨即依法對核桃公司、早勝清的住宅、核桃油加工廠廠長早勝兵的住宅等處進行搜查,在早勝兵家中搜到早勝清等人非法集資的賬務資料和所簽訂的合同。
民警在對早勝清審訊的同時,對扣押的賬務資料進行全面審計,鎖定總監、總監助理、會計及部門經理三級主要犯罪成員,即非法集資團伙的主要“鍵盤操作手”張莉瓊、公司總監蘇華春等人。辦案民警輾轉于昆明、德宏、山西、廣州等地,行程上萬公里,先后將張莉瓊、蘇華春等16名主要嫌犯抓獲歸案。迫于強大的壓力,2011年11月,另外3名嫌犯主動到昌寧縣公安局投案自首。
欠了445人1962萬多元
民警在訊問主要嫌犯早勝清、張莉瓊、蘇華春時,他們直言不諱地說:“他們想著的是我們公司的高息,我們想著的是他們的本錢。”
早勝清等人的供述及與受害人簽訂的合同顯示,涉及的“投資人”達700多人,大多數受害人都居住在昆明,且大都是老年人。專案組趕到昆明設立受案接待處,接待報案群眾330人。當民警詢問時,有受害人訴說:“昌寧核桃公司的人向我們宣傳鼓吹該公司是龍頭企業,種植著核桃、茶葉,有很多林地和資產,他們加工的核桃油遠銷國內外,企業效益好,現在需要資金來擴大規模,加之他們許諾借款的年利率是13%,比銀行同期利率要高,所以我們就相信了,才把錢借給早勝清他們。”民警發現,幾乎所有受害人都是聽信了同樣的謊言而上當受騙的。
專案組最終認定,昌寧核桃公司于2007年7月至2010年5月間,先后在昆明發生集資業務1619筆,涉及客戶773人,收取集資款3303萬多元,已償還集資本金1083萬多元,支付了部分集資利息112萬多元,未還清本金的客戶513戶,扣除已付利息后仍未償還2059萬多元。未還清本金513戶中,報案受害人有445人,涉及未還款1962萬多元。
5年追繳267萬元退賠款
2011年12月,保山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判決,早勝清犯集資詐騙罪,判刑15年,并處罰金40萬元。張莉瓊、蘇華春等16人犯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都被判刑(1~4年不等)并處罰金。2012年4月,昌寧縣人民法院對該案最后歸案的3人作出判決,3人犯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也都被判刑(8個月~2年不等)并處罰金。
案件判決后,就是漫長的退賠處置過程。由昌寧縣政法委牽頭,成立由昌寧縣公安局、法院、檢察院、林業局、國土資源局、建設局、工商局、農業銀行等單位負責人組成的昌寧縣退賠工作領導小組,依法開展對該案的退賠處置工作。
退賠工作領導小組開展了歷時5年的追繳退賠工作,認真清產核資、評估,拍賣處置財產。從罪犯合法財產中追繳到退賠款164萬多元;拍賣早勝清一輛越野車及一棟房產得款36萬多元;拍賣昌寧核桃公司抵押給銀行貸款450萬元的廠房5幢及土地獲得720萬元,除用于歸還銀行貸款本息594萬余元及房屋租賃糾紛執行款等款項后剩余款9萬多元;此外,追繳部分罪犯所欠退賠款57萬元,合計共追繳到退賠款267萬多元。
春節前已發還給受害人
除了追繳到的267萬多元之外,還有昌寧核桃公司2160畝林地尚未拍賣處理。由于大多數受害人年事已高,體弱多病,提出了分期退賠的要求。為滿足他們的意愿,退賠工作領導小組決定將已追繳的267萬多元,先按比例退賠給445名昆明籍的報案受害人。
春節前夕,1月18日至22日,昌寧縣退賠小組前往昆明,在昌寧縣人民政府駐昆辦事處,將267萬多元按比例退賠給受害人。在昆明退款時間內,445名受害人中有27人由于原來的電話已經停機或更換,未能聯系到現場領取。為了在春節前將被騙款交到受害人手中,昌寧縣公安局經偵大隊通過多方查詢,至2月3日,又查找聯系到了24人,通過各種途徑向他們發還被騙款。
(文中受害人、嫌疑人的姓名均為化名)
春城晚報 記者 崔敏 通訊員 楊永燦 段曉東 攝影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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