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沒法理解,后來試著直播之后覺得挺好玩的,尤其是跟朋友一起玩的時候,如果期間有陌生人進來就是意外驚喜。”小胖如此向TechWeb描述她剛剛開始的直播生涯。
網絡直播初體驗(圖片來自網絡)
現在每天晚上9點到凌晨1點,小胖一得空就會拿著手機直播。她告訴TechWeb,“做直播只是因為好玩,沒想過靠這個掙錢,也沒想過成為網紅。”
全副武裝做直播
收到虛擬禮物不取現送給喜歡的男主播
小胖在生活中是個典型的女漢子,外放活潑,但在直播時卻相當“含蓄”。鴨舌帽、口罩是每次直播的標配,有時干脆不露臉,這與直播平臺上活躍的曬胸、曬顏、曬身材的女主播著實很不一樣。
“最初是一個人太無聊,就經常看別人直播,偶爾還跟著其他粉絲一起起哄,讓主播唱歌或是賣萌,后來就嘗試自己直播。這也是一種釋放自己的方式,怎么自在怎么來,如果像其他女主播一樣,帶著精致的妝容直播就太累了。”小胖解釋說。
因為酷愛音樂,小胖的直播內容主要是唱歌,有時還會與粉絲互動,讓他們點歌。其次就是與同事或朋友之間的聊天。小胖是個夜貓子,工作日直播主要集中在晚上9點到凌晨1點左右,周末就隨意很多,用她的話說,”一早醒來就能上線嚎幾嗓子“。
“直播半個月,我已經收獲了16個鐵桿粉絲(其中有一半是陌生人),114份虛擬小禮物,可以兌換35.6元。但是從沒打算取現,我要把這些錢兌換成虛擬禮物,送給我很喜歡的一個臺灣男主播。”小胖興奮地告訴TechWeb。
一位進入直播行業兩年有余,現轉做主播經紀人的李小姐表示,“直播這一行收入分化很嚴重,沒有與平臺簽約的主播半個月幾十塊錢也是正常現象,與直播平臺簽約的主播一部分有1000到2000元的保底收入,有的就沒有,只能靠粉絲打賞。人們看到的那些月入百萬的主播在幾百個甚至幾千個人里面才會出來一兩個。”
“直播平臺的虛擬禮物也是有分成的,主播與平臺之間5:5、8:2分成都有,不同的禮物分成比例也不同。”李小姐介紹說,“做主播要么有顏值,要么有才藝,能讓粉絲愿意給你刷禮物,沒有什么特色的還是好好擠公交上班吧。”
直播平臺不停換
生活直播成熱點仍需警惕監管
“除了我自己,身邊很多同事和朋友都被’安利’做直播了,沒事了就一起聊天。”小胖向TechWeb表示,“感覺這塊會越來越普遍。”
事實上,從秀場直播、游戲/電競直播到生活直播,網絡直播在時間、地點以及場景上的限制越來越模糊,尤其是隨著花椒、趣播、光圈直播、來瘋、映客等移動直播APP的崛起,傳統的PC直播正轉向移動化的全民秀。
“生活直播現在是大熱點,它使得直播內容整體上都變得很豐富,斗魚、龍珠等游戲直播平臺也著重在打生活直播。”艾瑞分析師郭成杰向TechWeb表示。
“像小胖這樣,或出于好奇,或出于興趣,做直播的白領確實在增多。對于和平臺簽約的專業主播來說,小胖一類的主播無疑是平臺很好的補充,但很難成為主流。”郭成杰介紹說,“直播平臺的盈利和維系最終還是要靠專業主播。”
和平臺簽約的專業主播,在直播平臺的推薦位置和數量上都占有明顯優勢。現在還萌生出專門負責培養主播的經紀公司,有的也被稱為公會或家族,他們培養的大都是專業主播。TechWeb在百度貼吧搜索發現,專門的“主播吧”關注粉絲有6萬多人,發帖量在49萬+,“網絡主播吧”的發帖量在2萬+。
貼吧中的大量招募貼顯示,很多公會對于主播的甄選沒有標準,來者不拒,“公會和家族是直接從主播身上賺錢的,抽取主播收入分成,哪怕一個主播賺一塊錢,只要我拉1萬個,也能賺1萬。”李小姐介紹說,“這也導致了主播的素質參差不齊,其中不乏為了吸引眼球博出位的。”
郭成杰向TechWeb表示,“視頻UGC的監管向來是個大問題,尤其是直播,不像視頻網站那樣存在發布前的審核,直播是實時性平臺,而且交互性很強,屬于事后監管,發現的時候事情已經擴散。現在有很多粉絲喜歡錄播,這也導致了不良內容的二次傳播。要做好實時監管,無論人力還是技術,都需要相當大的投入,短時間內很難解決。”
TechWeb瀏覽映客、來瘋等直播APP發現,用戶在注冊直播平臺時,用戶協議一欄都會明文指出直播禁止內容,比如禁止“暴力、露骨、欺詐等言行”,直播頁面也會給出小提示,但這似乎并不能阻止出格事件的屢屢發生。
“最開始玩的是臺灣直播APP17,后來因為涉黃被下架,轉去斗魚,斗魚也因為直播’造娃娃’事件被封,現在用的是映客,可能不久之后也會被封吧,到時候再換下一個。”小胖向TechWeb表示,對此好像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