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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女記者胸大 新聞人這個物種會滅絕嗎?
來源:和訊網 發布時間:2015-12-09 09:23:15

這兩天,11月18日,九派新聞一名記者的辭職報告意外走紅,上面就一句話:“我的胸太大,這里裝不下。”

剛開始,我也和大家一樣,以為這個女記者故意用有歧義的桃色詞句,把大家往歪處上引,陰謀引起轟動,媒體無節操,記者無底線呀。后來看到同一天發表的署名為“彭玲玲”的文章《告別武漢:不畏將來 不念過往》,我才斷定,這是一個嚴肅的故事。

彭玲玲寫到:記得上次離職,來來回回糾結一個多月,當時家人朋友幾乎沒人支持,但我仍帶著滿腹理想,來到了武漢。彼時,我所在的媒體“長江新聞”,還處在最好的時光。它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正沐浴著希望和激情。同事們來自全國各地,且大部分是辭職而來,他們年輕、富有活力,正懷抱著夢想。每一天都是新鮮的,每一天都在進步,我開始喜歡這樣的生活。

其實,作為特稿記者,按彭玲玲的描述,她采寫的稿件也不是大稿,但前面我說過,每個社會都有這么一幫喜歡當記者的人,說理想也好,說愛好也罷,總之就是軸,卻不大把錢放在重要位置。

后來情況發生了變化。彭玲玲寫到:8月底的一天,我們的大領導突然宣布,“長江新聞”將被注資一個億,同事們一陣歡呼。但另外一個消息讓人黯然,“長江新聞”將改名為“九派新聞”。公司空降了一名董事長,一名CEO。這天,采編團隊領導和新來的領導發生沖突,說了狠話、拍了桌子。從同事口耳相傳中得知,分歧主要來自方向性的問題,采編團隊堅持做原創新聞,新來的領導卻堅持做所謂的大數據,抓取新聞,說白點就是轉載新聞。接下來發生的事,如同一場凌遲。首先是不準再做監督類報道,且壓縮記者出差的比例。平臺上更新的報道,大部分是轉載的新聞,偶爾幾篇原創,也是10月前采來的報道,或是記者閉門造車,寫出的綜合稿。

其實,彭玲玲遇到的現象很正常:資本進來了,他們要按自己的方式辦媒體——多轉載,少原創,不出差,可以壓縮成本;少搞監督性批評報道,少惹事,賺錢第一,情懷扯淡,很多市場化媒體,對批評報道的自我管控,比體制內媒體還嚴。

但彭玲玲這樣的新聞人受不了了,她寫到:如果不需要原創內容,我們的存在就失去了意義。工作變得越來越糟。我們喝酒,紅的,白的。喝完就倒在床上,笑,或者哭。在我心里,工作不是你能給多少工資或我能做多少事,不是你背后說我變態我背后說你無能。工作應是一種價值上的彼此認可。喜歡做的事,工資再低我也愿意,不喜歡的事,工資再高也無濟于事。我更加珍視我的自由與感受。現在,支撐我的力量消失了,我厭倦了這里。深夜,回到依然簡陋的房間,盤算著我能帶走的物件:一床被子、一個音樂盒、兩本書,以及瓶瓶罐罐的護膚品。3個多月了,我甚至沒在這間房里備下一塊抹布,或一個好用的拖把。

彭玲玲的胸懷確實大,大到現實容不下她。電子媒體侵蝕傳統媒體,這種傳播方式的變化,只是容不下彭玲玲的次要原因。其實,不止一個彭玲玲,前些天北京《新京報》的女記者說“去他媽的理想,姐們賺錢去了”,以及各路媒體人、電視臺名嘴紛紛辭職自主創業,他們和彭玲玲一樣,都是因為胸大。

有的人胸不大,只是好熱鬧。這兩天網上熱傳一條消息:杭州慶春路娃哈哈美食城下面,一名93歲老奶奶在擺攤賣自己做的鞋墊和舊版小人書。她的老伴走了,家里留下一個癱瘓的兒子需要照顧。她對路人說:“買一雙,就當留個紀念,明年來不動咯。”這么冷的天,如果你正好路過那兒,也幫忙買一雙吧!

看到這個消息,我第一個反應是:這是假新聞,煽呼眼淚,吸引眼球。

但杭州《快報》記者董呂平認真了,11月26日上午9點50分,他到了娃哈哈美食城,真看見一個老奶奶坐在一個報刊亭邊上。老人頭發花白,蹲坐在地上,她面前擺著很多東西,有鞋墊,也有小人書,小人書里有《少林和尚》、《少林小子》、《碧血劍》等。鞋墊有男有女有小孩的,男的8塊錢一雙,女的6塊錢一雙,小孩子的3塊錢一雙,小人書13塊錢一本。很多好心人問老人,為什么這么冷的天還出來擺攤,老人一直低著頭不回答,就問他們“買不買”。很多人都拿著50元、100元買一雙鞋墊。有個姓熊的女士,買了兩雙鞋墊,直接拿了3000元塞到老人的包里。老人說不要,熊女士硬塞給她,然后轉身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哭起來。看到圍觀的人太多,老人只好走到慶春路馬路對面,但還是有不少市民跟過來,想買鞋墊。老人不肯賣了,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有幾位市民只好在一旁等著。老人拖著小車走了,只剩下落寞的背影。

董呂平的這些描寫很平實,好像沒有煽情的打算。而且,他還做了一些記者應該做的求證。除了沒有交代那個拿給老人3000元的熊女士是怎么求證的,董呂平告訴大家他的其他一些求證:網上說老人家里有個癱瘓的兒子,暫時無法核實;問她住在哪里,老人也不說,董呂平在附近的岳王路社區、仙林苑社區、竹竿巷社區、中北社區打探,4個社區的工作人員都說沒見過這個老人;老人說,鞋墊不是她做的,是別人拿給她讓她賣,賺點零花錢;有人問老人為什么這么冷出來賣東西,是不是家里很窮?她說:“我有勞保的,沒關系的,你們不用管了”……董呂平還配了一些老人賣鞋墊的現場照片,但都沒有老人的正面特寫,這很人性,尊重老人的隱私。

所有這些,都不是往煽情上引。如果想往高上拔,記者大可以演一場戲:這是一場社會主義人間溫暖的贊歌,由此推動引發公眾捐款和政府扶持,甚至編出老人出來擺攤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捐資助學,或為幫助其他困難的鄰居的美好故事……

我們如何評價董呂平作為記者的職業行為?嚴格說,這事在新聞業是個小活兒,是一個掃街的社會新聞,如果登在報紙上就是一豆腐塊兒,一般是剛入行的新記者或者實習生跑跑就行了。但從董呂平的報道來看,這個活他干得是合格的,是認真的,是客觀的。大家知道,干這樣的活拿不到多少稿費,也引不起轟動,但有些人就喜歡干記者這個職業,哪怕剛入門掃掃街,哪怕永遠掙不了大錢。每個社會都有這樣一個喜歡當記者的物種,死摳文字,跑跑顛顛,前仆后繼,樂此不疲。

還是回來說彭玲玲。彭玲玲打算和朋友一起做個自媒體,期待繼續背負小小的使命感。但大家知道,這條路會很艱難,陣亡率在99%以上。悲觀點說,我懷疑,像彭玲玲這樣堅持理想的新聞人,像董呂平這樣認真做新聞的年輕人,再過10年還會有嗎?新聞人這個物種將來會在中國滅絕嗎?我們這個社會還會有新聞人成長的基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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